Wednesday, May 12, 2010

不一样的旅游感觉……

看了这篇文章,让我对旅游有不一样的看法。心里一直在想,这就是所谓的“文化旅游”吗?如果有机会,我希望,我也能够站着感受,走着倾听,饿着被不一样的阳光温暖我的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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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流浪的艺术》——转载自林悦:我的私房地图

最近看舒国治的《流浪集》,其中有一篇<流浪的艺术>,提到了几个关于旅行的观念,感觉很对胃口,特此抄录分享。


舒国治认为,走路是所有旅行形式中最本质的一项。不管坐车还是骑牲口,抵达一个城镇,总要下来,以步行的韵律来观看市景。而走路的停止,是为站立。他写道:“往往最惊异独绝、最壮阔奔腾、最幽清无伦的境况,教人只是兀立以对。这种站立是立于天地之间。太多人终其一世不曾有此立于天地之感受……”


他还认为,高明的浪游者,应该专注在“不断移动”的主体,凡是和主体无关的行为,不应该沉沦从事,比如沿途阅读、花太长时间写postcard或笔记。流浪是冷的艺术。是远离人间烟火,不求助于亲人、朋友,不求请于其他路人。是寂寞一字不放在心上、文化温馨不看在眼里。可惜,这种极致纯粹的旅行,他还需要修炼。


再说到“累”。他强调要推翻一种思维,既凡不在室内冷气、柔软沙发、热水洗浴等便利即是累之陈腐念头。


“要像一个小孩一样从来没想过累,只在委实累到跨了便倒头睡去的那种自然之身体及心理反应。”


“常常念及累之人,旅途其实只是另一个形式给他离开都市去另找一个埋怨的机会。他还是待在家里好。即使在自家都市,常常在你面前叹累的人,远之宜也。”


我最喜欢的还是他说的:“要以平常心对待身体各部位。譬似屁股,哪儿都能安置;沙发可以,岩石上也可以,石阶、树根、草坡、公园铁凳皆可以。”


我也认同舒国治说的,吃饭,最有机会伤坏旅行的洒脱韵律。我在旅途中,很少刻意去找美食,而且觉得若能摆脱吃的欲望,习惯饥饿,才能腾空躯体更真实感受一切。最重要,也无需担心去哪个地方没有餐厅,要饿肚子。


“要令充饥一事不至于干扰于你,方是坦荡旅途。”舒国治如此说。因此他质疑坊间所谓的“美食之旅”,因为美食要怎么旅呢?


出走一段时间是必要的。“与自己熟悉的人相处过久,或许也是一种不道德。”我对这个说法特别有感受,尤其是两个人一起生活久了,彼此都是对方的负担,要干什么都要顾虑对方的感受,甚至别人因你的某个决定而带上主观看法来衡量你身边的人,这难道不是一种罪的枷锁?换个角度来说,两个人相处久了,就会间接妨碍了对方的自由,进而令他对想做的事有所退缩,成就不了自己。


许多的人,于是总会说等一天怎么怎么了就会去真正的旅行,做回自己,可是我们都清楚知道,说这些话的人,最后哪儿也没去。


“有时候他们自己回身计算一下,原可能派用在流浪上的光阴,固然省下来了,却未必替自己多做了什么丰功伟绩。”


舒国治觉得流浪最大的好处是,一个人可以丢开那些他平日认为最重要的东西。好比说,他赚钱的能耐,他的社会占有度,他的聪慧、迷人……“最不愿意流浪的人,或许是最不愿意放掉东西的人。”


旅行的人,都在寻找乐土,但却未必有所得。就算找到了,居住下来后,时间长了,乐土也会变非乐土。想来,旅行也就是在找一种安定,像家一样的安定。他说了一个朋友的经历。


他说有一回一个朋友驾车经过荒凉路段,看见一青年在路边伸拇指欲搭便车。这个朋友没停车,但走了二三十里路后,又决定回头帮那路人一把。只是,到了原先青年站立之地,竟是人走了。他下车,发现青年在路边的沙土上,留了两行字,道:Seashore washed by suds foam, Been here so long got to calling home.(海水洗岸浪飞花,野荒伫久亦是家)


一个地方站久了,也是家。这种视野,没有一定刻度的旅行,产生不来,而刻度是时间换来的。有了时间刻度,就能换取平静空澹的心境。“固流浪久了、远了,高山大河过了仍是平略的小镇或山村,眼睛渐渐如垂帘,看壮丽与看浅平,皆是一样。”


我想,这种境界,我也还需要修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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